看了赵焞一眼,深吸一口气,按下胸膛的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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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为什么起初皇帝杀性过重,他还极力劝谏,而不过十余日之间,他便悄然转变了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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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当真是国之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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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知道马政是国朝根基么?难道真的不介意边军不堪一击,随时会让鞑靼长驱直入么?难道真的寄希望于北方蛮子们的善意,入关后会善待汉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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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是皇帝,就连他汪宗伊,此刻都忍不住烦躁难耐,杀心难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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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不知情,简直令人齿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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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兵部侍郎陈经邦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勃然大怒,喝道:“你这厮从苑马寺到太仆寺,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岂是一问三不知便能脱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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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当真是留下了好大一个窟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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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忍住不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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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焞也没去看陈经邦,只是朝皇帝连连叩头,慌忙解释:“陛下!臣在苑马寺时,多受太仆寺节制。升任太仆寺时,顶头上司又升任了兵部侍郎,臣从未实掌过马政草场!还望陛下明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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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经邦再度大怒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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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王锡爵抢先一步,突然开口呵斥:“死到临头还在胡乱攀咬!说你自己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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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过是所有罪官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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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没证据的事,胡乱拉人下水,听都不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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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因为是主官,便要推出来抵罪,谁还没个上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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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锡爵作为吏部尚书,有义务替皇帝控制事态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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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赵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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