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鉴的老弱妇孺,实在是很想开口道明前主已经辞世,而他这从si生间隙回来鸠占鹊巢的魔物,压根就不是他口中那位「姑娘」……
「姑娘您都睡了五日了,夫人这是着急呀。」那嬷嬷感慨地替於陵凤压了压被角。「姑娘醒来是好事,老奴这就去向侯爷回话,这几日悬着的心终於可以放下来啦。」
於陵凤青着脸将意识探进前主的元灵识海之中,试图从前主支离破碎的记忆里搜寻到前主的身分。
这四岁早夭的前主也就记得几件事——自己叫於陵凤、眼前这位夫人是他的娘亲崔嬣,他叫爹的那位也似乎……不,也确实是位侯爷:建平侯,於陵靖。除此之外,对於那些穿着啊、布置啊、「姑娘」的称呼等等,前主一概懵懵懂懂、听话照办,对理由一点也不上心。
…瞧瞧这孩子心得有多宽,才能对这种原则x问题视若无睹!他就不觉得那满屋子的纱幔和粉晶珠帘很碍眼吗?!於陵凤在心底不住感叹前主的天真与人类教育的迟滞。
那嬷嬷行礼退了出去。
虽说如今t内的毒素已经驱除不少,自然是不需要这汤药,这一点他却不能明说,只能默默地看着那碗显然一点都不可口的汤药。
然而这一切不是一个四岁娃儿能做的主。
「我的凤儿真乖。」崔嬣用细滑的白皙手掌轻抚於陵凤的脑袋,慈ai的眼神里头竟然还是带着一点闪烁的泪光。
经历过超过三千年岁月,身为魔气化生的魔物的他,从没有过这种爹妈关怀的t验,与jg怪雷同,他们都是天生天养,彼此之间就算有交情,也不会需要别人来照料自己。这倒好,投托於人身,倒是承了一回亲情……他真的……真的好不习惯啊!
但此刻的他也只能装作四岁稚儿的模样努力撒娇。「……娘,别哭……」
说是不哭,但眼眶里打转的水珠又是什麽?於陵凤在心底苦笑,这便是人们口中的天下父母心吧?可惜前主si了,否则就不是尴尬而是温馨了。
但b起脚步,他的声音更快传进房内。「凤儿醒了——没事吧。」
「侯爷。」崔嬣刚要起身,就被於陵靖按住肩坐了回来。
於陵靖慈ai地拍了拍於陵凤的头,「凤儿可把药都喝了?还有哪儿疼?」
他倒是想下床伸展伸展、跑跳几下,但这会儿大家众星拱月似的盯着看,他十二万分的不自在,也不想引起柔弱娘亲的恐慌,只能窝在床上,假装自己是个病人。
「没呢,凤儿才刚醒,也没来得及去喊府医。」崔嬣怜ai并忧郁地看着於陵凤,「凤儿,真的不疼吗?可不许骗爹娘。」
他身上的毒都好了大半,没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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