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进击的李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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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庶子若是真心进谏，还则罢了，可就算我这一黄口孺子，也看得出你并非真心进谏，而是想要利用我父亲来博一个直言进谏的名声！汝身为东宫官属，不思为太子分忧，反而还利用君上，屡屡借题发挥，以进谏之名，行辱骂之实，是可忍，孰不可忍也！莫非左庶子以为，我父无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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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有云，父之雠，弗与共戴天！而今我李象身为人子，不能为父复仇，是为不孝！请左庶子捡起地上之剑，与李象共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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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象几乎是用咆哮，来说出那句共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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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小的年纪，掩盖不住他赌上生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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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玩君臣大义，我就跟你玩父子天伦，看谁的道德制高点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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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单薄孱弱，却异常挺拔的背影，李承乾有些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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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了……自从阿娘去后，就再也没人这样护着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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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孩子长大了，知道为父分忧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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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向李象的眼神越来越暖，他在心里还在暗自反思，这些年是不是过于冷落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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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张玄素却是坐蜡了，这剑他是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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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年纪，李象是个十二岁的孩子；论身份，即便李象只是太子的儿子，那也是君。他张玄素就算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对着李象舞刀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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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张玄素那进退失据的模样，李承乾就仿佛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样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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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其娘之，你们这群夫子天天在东宫对孤横挑鼻子竖挑眼，现在终于知道这种感觉多难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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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象并没有因为张玄素的退缩就停止进攻，他踏步向前，将刀横在面前，乘胜追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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