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们能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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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又点点头，带着鼻音，好像发泄出了这段时间的委屈：“谢谢您，二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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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出门时，小姨家的弟弟凑到万林生跟前，一把抱住他，大声喊了一句：“哥，今后你就是我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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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后，万林生坐在包间里发呆，一个姑娘推着餐车过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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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知道了吧？”万林生右手撑着半边脸，看着小姑娘麻利地收拾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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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哥。”小姑娘倒掉汤汁，把盘子摞在一起，叹了口气，“你拿我们当外人，这事儿实在是让我很伤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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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搓搓脸，笑着哼哼了几声，全身带着卸下重担后的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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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串缠回手上，撑着拐杖站起来：“你们忙吧，我回家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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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去拆石膏，虽然还不能立马正常走路，但这玩意让他感觉跟镣铐一样，拆了至少是个自由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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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说不上严重，但以后也不能大意啊。”医生嘱咐，“至少一两个月再拿自己当个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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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被扶着往外走，等过了诊室拐角，他就拍开陈海聪的手：“让我自己走走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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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走吧，大胆地往前走。”陈海聪把手插进裤兜里，“大夫就在几步之外，只要嘎巴儿一响，我立马就给你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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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林生没敢往右腿上太使劲，大部分力量都加在左腿上，拖着那条残腿，往前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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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想象中要好，有一点疼，更多是长时间脚不沾地的虚浮感，跟半飘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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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万林生伸出胳膊，“小聪子，过来扶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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