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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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么多年过去，只有上次回来陪你上去过那么一次，到现在，我仍记得在望月楼上抱着你的心情，那我往后再看望月楼，也只会记得那天和你一起看夕阳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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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名字起得多好，望月，它就是为你而存在的，自然是留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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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月停住脚步，抬眸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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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底映缀雪地的白，将她的面容也映得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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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为你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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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你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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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听了这话，只是浅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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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抬眸看望月楼，停顿须臾才说：“没有你我一事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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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月不以为意，还笑他：“哪有这么严重？你就是夸大其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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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的视线还在那停留在那楼顶，白雪悄然落满头，他的眼睫压了雪微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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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去找你以前，我有过短暂一段时间的迷茫。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见过很多不公平的事情发生在我和姐姐身上，我那时候学习到的正义不允许我漠视不管，可我年纪太小，说话没有分量，很多时候适得其反，姐姐也总是因为我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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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时候起，我就想‘还姐姐一个公道’，但你说好不好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姐姐一个公道’的做法，竟然是要凌驾于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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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月无意识握紧了他的手，他收回视线看她，唇边漾起轻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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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才开始反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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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问自答：“从你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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