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87节

...你罚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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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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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轻抚着他这位孙女颤抖的后背，长长一声喟叹，既是疼惜也有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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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澜伏在老爷子膝头哭到浑身发抖，积攒多年的怨，就这样随眼泪轻易脱离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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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候想起来，原来江泠月当初说得一点都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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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孟舒淮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她并不是真正想要得到什么实际的利益，她热衷竞争，深陷于竞争，是因为只有与孟舒淮竞争，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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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三十多年，常与否定相伴，别人否定她的性别，否定她的能力，否定她的价值，否定她存在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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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那个差点被自己推下楼摔死的弟弟从头到尾肯定她，支持她，毫无怨言收拾她留下的烂摊子，坚定不移做她最坚实的后盾，豁出命去保她们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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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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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孟舒淮少不了她，而是她离不开孟舒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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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的错，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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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害清漪受苦......是我害舒淮受伤......是我害了孟家......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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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赶回茶室的孟舒淮刚好听见这一句，他脚步一顿，屏息站在门前，收回了正要推门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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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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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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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总是寂静, 午夜时分尤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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