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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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月也知道，她本不该留在这里听母子俩谈话，但孟舒淮于她, 像一团迷雾，她无法克制自己的好奇心，她想知道孟舒淮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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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颔首, 也许是轻声应，江泠月并没有听到孟舒淮的声音，但卢雅君却在问：“帮她的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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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还是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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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君面色沉凝, 声音沉缓：“你姐姐还带着静儿在外头等你呢，静儿若是知道你为了别的女孩子提前回国，她该如何想？你姐姐该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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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干涉你的私人问题，但咱们孟家人做事不能不顾体面, 静儿还在和你来往, 你便不能做那得陇望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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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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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终于开口：“江小姐曾在乐园里帮过清漪, 我帮她，只是为了还她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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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 园子里跟着沉寂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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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还有人声嘈杂，但江泠月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世界变得很安静, 也很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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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答案了，她该安定了, 却也更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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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体面, 是她此时还没有泥足深陷，还来得及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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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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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一声呼唤, 祁砚抱着孟清漪走进来，他看江泠月独自站在花丛中, 忽地开口问清漪：“清漪，泠泠阿姨今天是不是特别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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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漪重重点头，“泠泠阿姨最漂亮！”说完又拍拍祁砚肩膀，“叔叔放我下来，我要和泠泠阿姨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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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听到孟舒淮说话，孟舒淮自然也能听到她们这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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