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7节

中气恼，“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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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语重心长开口：“舒澜，你好歹是比舒淮年长三岁，怎么比弟弟还不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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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澜冷哼：“孟舒淮占尽孟家的好处，自然沉得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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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慢悠悠喝茶，闲谈似的说：“舒澜，很多时候，专注于自己，往往比关注他人的获益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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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孟舒澜语气略有不满：“这些浅显的道理不用您亲自说给我听，只要能达到目的，关注他人或是专注自我有什么差别？殊途同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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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忍不住叹气，他缓缓起身，说：“舒澜，爷爷希望你能真正静下心来思考，而不是像如今这般急功近利，心浮气躁，空有一时之勇，难打长久之仗，你可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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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澜跟着起身，不耐烦道：“我知道了，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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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收回视线，眼底的忧虑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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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孙女回回都说知道，回回不得其正解，她若听不进，只会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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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老爷子摆手，“你也回去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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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您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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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从身后走上前，“舒澜，还是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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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澜同老爷子告别，大步离开了茶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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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看向门外，终是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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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伯清楚老爷子这些年的担忧，闻言劝慰道：“您老就别操这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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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缓缓往外走，老爷子喟叹：“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孟家如今这情势，我也有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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