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月 第2节

孟舒淮走回包厢时，戏已开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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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君嗔他一眼，“去了哪里？也不来陪静儿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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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儿闻到他身上的烟味，忙说：“伯母您别怪二哥，二哥工作繁忙，今晚能抽空一起看戏，静儿已经很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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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淮没说话，绕过程静儿坐在了卢雅君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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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若不是酒局惹人烦，他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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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找借口直接走，却也不知为何，他起了几分兴致，也想看看这台上的戏究竟如何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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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儿越过卢雅君看孟舒淮冷峻的侧脸，薄唇挺鼻，线条凌厉，总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冷漠脸，让人心生惧意，下意识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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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台上的光影在他坚毅眸中缓慢流转，竟是她从未见过的柔软时刻，她看得入了神，一颗心七上八下，既想流连，又怕他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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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孟家，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高攀的对象，她若不是他姐姐孟舒澜的老朋友，怕是也难求与他一同看戏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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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君骤然出声，问她这戏讲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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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儿回神，轻声解释说：“这戏大概讲的是一个演员为戏剧奉献一生，戏里风光无限，戏外孤苦凄清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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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雅君接过话：“那这基调还挺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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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江泠月戴着面具上了台，卢雅君又问她：“那这面具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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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儿说：“这戏的女主林依然是我好朋友，她向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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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儿耐心讲解着，声音不大不小，正好也能让孟舒淮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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