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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终于是开口询问:“何处短缺?可否补全?此等良善之法,若是能得以补缺施行,亦是造福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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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张居正急切的模样,严绍庭也只是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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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后来者的缘故,他心中很清楚一条鞭法对于张居正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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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历一朝前十年的盛况,几乎可以说就是张居正拿着一条鞭法生生抬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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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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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有缺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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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争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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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庭缓声开口:“叔大兄,刚峰兄,请问当年桂萼公提出此法的时候,有何经历,在何地为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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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虽然不知严绍庭为何如此询问,却还是轻声回答:“桂萼公出身江西,久在江南为官,于南京刑部主事一职参与朝政,随后于嘉靖八年拜入内阁,参预机务,而后上疏《任民考》提议一条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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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庭面露笑容:“正因如此,桂萼公过去久在江南为官,他所提之法,是否考量过西南风土人情?又是否权衡过关中西北等地民风?更是否询问过北地乃是辽东一带的官府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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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正闭上了嘴,再一次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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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则是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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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又生出了些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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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物之意,是不是说桂萼公所提之法,少了因地制宜,未曾能于我朝两京一十三省统筹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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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绍庭点点头:“我之意,正是刚峰兄所说的。桂萼公当年少了我朝两京一十三省的考量。江南乃是我朝财税重地,天下财税泰半皆处于江南诸省。官府征缴赋税转运途中自然损耗颇多,用以一条鞭法自当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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