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不问苍生问鬼神
是，高太后问道：“诸位髃臣，开宝寺被火一事，可有什么情弊在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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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确拱手拜道：“启奏太后娘娘、皇后殿下：昨夜四鼓，开宝寺贡院走水，虽经开封府都巡检、殿前司左军巡使等率部奋力扑救，至天明时，已扑灭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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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则，水火无情，贡院失火，不仅仅焚毁了贡院省试考卷，也焚死官吏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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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承议郎翟曼、奉议郎陈方之、宣德郎马希孟、皆已确定葬身火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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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事体大，臣等不敢擅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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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官家小恙在身，太医医官嘱托臣等：宜多进喜事，勿进忧烦，以安圣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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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愚钝，不胜惶恐，伏乞太后娘娘、皇后殿下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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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蔡确就恭恭敬敬的俯首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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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跟着俯首而拜：“臣等伏乞太后娘娘、皇后殿下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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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刹那，三省两府之中，不是没有人察觉到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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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从众情绪的裹胁下，他们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跟着蔡确的节奏起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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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太后和向皇后，却是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异样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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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高太后和向皇后身边侍奉的张茂则，不经意的皱起了眉头，察觉到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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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张茂则不敢插话，他甚至不敢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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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执奏事，哪里有内臣说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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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敢出声，明天就得卷铺盖出外了——乌鸦们会很高兴，用一个入内内侍省都知的尸体，来向世人证明他们的忠诚和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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