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扼住命运的咽喉
天，赵煦的父皇，公开在延和殿中，当着宰执们的面，宣布了一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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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郡王明春出阁，当以司马光、吕公著为师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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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双保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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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个决定，盘踞在洛阳的旧党也被团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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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之爱子，必为之计长远！”赵煦想到这里，不禁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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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笔的手，不禁微微一抖，几点墨迹，便在纸上晕开，整个字都变成了墨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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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伸手，旁边服侍的冯景，已经及时将一张裁剪好的，刚好一个字大小的元书纸，递到了赵煦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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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没有铅笔，也没有橡皮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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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错字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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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很简单，用一张纸，贴在写错的地方，重新再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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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煦将纸贴在错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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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记忆里，有关父皇的健康时的印象，几乎全部留在了集英殿的那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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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还能记得的那些，都是躺在病床上，脸型消瘦，面色苍白的那个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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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那些他亲政后，才知道的事情，也开始翻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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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足跌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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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孤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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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内臣阎守懃的供述，据阎守懃所说，这些是父皇在元丰七年的十二月，从延春阁走出来时，对其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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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文字，在赵煦心中，转换成了一声声痛苦、孤独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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