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出摊

p;包括黄占英在内的12个人，就像后世那些清澈又愚蠢的大学生，谁也没干过这个，而且放不开脸面——别说1979年，就是2024年让你摆个摊，让你吆喝，很多人都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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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妈特有谱，道：“别指望我，我帮你们一次还能次次帮啊？得靠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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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们是干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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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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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连个声都不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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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人群看出他们的尴尬，没什么善意，也没什么恶意，就是看热闹，已经开始起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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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占英瞅了瞅陈奇，陈奇低头数蚂蚁玩呢，她只得一咬牙，脸蛋涨的通红，牙齿都在打颤：“大，大碗茶哩！2分钱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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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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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牌子上写着“大碗茶二分一碗”，哪怕人群有心理准备，仍然轰的一声被炸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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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吆喝，与中国的第一瓶可乐，第一个电视广告，第一个泳装露大腿的海报，第一场迪斯科，第一首邓丽君的歌曲，第一条红裙子一样……都是无数朵融入群众的浪花，慢慢汇聚成了一场改革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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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隔着几步问：“同志，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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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栅栏生产服务合作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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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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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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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一答，验明正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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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愈发骚动，问话的人似也踌躇，但终究迈出了一步，这是个中年干部模样的家伙，还拎着个包，一嘴山东味儿：“给我来三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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