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令人压抑的大殿中,更显得分外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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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太上皇才轻声道:“爱卿,你跟随朕有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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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再师恭敬道:“回上皇,臣十八岁岁便跟着您,至今已有四十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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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已经四十年了。”太上皇露出回忆之色,叹了一声:“朕记得当初你犹是一名面带稚气的少年,一眨眼便快到耳顺之年,还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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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再师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面露感慨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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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人一个是登基四十多年的帝王,另一个是戎马半生的重臣,心中的感慨来得快去得也快,两句寒暄的话说完后便进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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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今日你去喝了荣国府的喜酒,见到了新郎官和新娘,不知有何感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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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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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再师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宁荣二府,朽木已深蛀其根,何谈感悟之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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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新郎官之谓……所云衔玉而生,不过是愚妇自炫之妄言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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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臣直言不讳,若非有定远侯此佳婿为后盾,宁荣二府早已倾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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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用你来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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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摆了摆手,宁荣二府的堕落整个神京都知道,更不用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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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安再师,一字一句道:“朕欲明其故,贾瑜之辞军机大臣之任,乃情势所迫耶,抑或有他图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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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朕今降旨,褫其京营节度使之权,卿能否即日承统三千、敢先、虎贲三营之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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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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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再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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