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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大伴,你知道谁是幕后指使了吗?”朱翊钧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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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摇头说道:“臣愚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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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了。”朱翊钧一边走一边说道:“陈洪如此胆大包天,一份书信,就能把他哄骗了,这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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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若是没有掌管权力,只会艳羡猜测一二,但是得而复失,那种希望失而复得的念想、从云端掉到地上的落差,就像猫爪子在心里挠一样,一旦有丁点动机,就会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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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等的落差呢,人丢了权力,连个鬼都不会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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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葛守礼,他是真心担心高拱的下场,才事事忧心,陈洪一指认,他就把高拱的功绩摆出来,葛守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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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猛地一惊,问道:“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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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面色复杂的说道:“葛守礼最怕的就是,高拱不是他心目中的那个高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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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擅长对付文臣,也了解文臣,他闻言也是颇为赞同,这些文人都喜欢在心里竖个标尺榜样来,高拱就是葛守礼心中的那个榜样,对高拱的功绩如数家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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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有些不明白的问道:“陛下,幕后指使是谁?这狗贼就是在天涯海角,臣也把他给陛下擒来,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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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没看出来?”朱翊钧大感惊奇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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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的眼神让冯大珰真的很受伤,陛下的眼神像是在看笨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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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翊钧想了想说道:“你呀你,真的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人在变,书法也在变,绝无一成不变的道理,今天那封手书,几乎以假乱真,是高拱隆庆年间贵为首辅之后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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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来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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