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2章 【304】向生而死

河中的布阵，又看见每一艘船只内部的构造，那些静静运行的引擎，那些拘束于能量舱间的恒星，它原本所拥有的知识在此刻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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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喜好分身、喜好游荡整个银河的无尽者于此刻似乎真的抵达了无尽彼岸，它同时存在于每一处角落，将船只的引擎维护到最大效率，将火炮的角度调整至最佳——随后，塔拉辛意识到，“它”并不是凭空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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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它，现在的亿万个它，是每一个丧失了自我的太空死灵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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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者”降临于它同族失魂的身躯内，为这些金属赋予最后一抹近似灵魂的彩色，成为真正的无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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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塔拉辛仿佛听见那些金属身躯内的残响，听见贵族脑中最后的抱怨，听见武将临终前的效忠，听见平民因为被迫分离的哭嚎——当年并不是所有惧亡者都愿意进行生体转化仪式，相当一部分的惧亡者是被斯扎拉克及其同党的军队拖进祭坛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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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前两者的情感，那之后的哀嚎似乎更加庞大，如海啸，如林焚，这些惧亡者平民从未被统治阶级纳入过考量范围内，即便是反抗与斗争，也都是在贵族内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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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误打误撞，塔拉辛成为了第一个真正、正视这些平民、奴隶的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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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断断续续的残响残存在那些“故障”的太空死灵身躯内，躲过了一次又一次系统更新与清理，静静地躺在某个储存模块不起眼的位置，随后在某一天某一刻忽然让这个太空死灵忽然发出一声悲啼，随后再淹没于那无情的绿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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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塔拉辛忽然明了了太多，或许现在的确不是个感悟的好时间，但塔拉辛也的确称不上一位好将军，它因此还是分神了一刻——它保证就那短短一刻，一点没耽搁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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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想起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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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者塔拉辛想起它曾经收藏过的一个小王朝瓷罐，那上面用粗糙的笔触刻画了一个平民家庭日常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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