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外传来一个男人雄厚的嗓音:“妖孽趁我不在敢骚扰尊贵的孛儿只斤·真金,我现在就收了你们!”
刘秉忠心想:“这个装神弄鬼的人是谁呢?竟然如此的张狂,傲慢?”他想着,一个头戴鹿角通神冠,相貌猥琐的中年男人走进来,他一走到屋里,就突然停下了脚步,像是猎狗嗅闻到猎物一样耸着鼻头,左右摇晃着脑袋嗅闻屋中的气味,很快他睁大小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然后他拿起来手中的手鼓,一边敲打着手鼓,一边向前行走,他胸前挂满的铜镜因此叮当作响,他身上那扎满粗麻布条的宽大长袍,像是抖落的羽毛般颤动着。他快走到床边时,他又停了下来,他瞪着空气,“大胆造孽还不退去!”他说,然后拍着手鼓,两只脚交错着迈动步伐,一会儿向左,一会儿又向右,这时他的身子像是摇摆的钟摆,紧接着他转了一圈,然后一发不可收拾,他越转越快,……很快他就转了好几圈,“大胆造孽还不退去!”他反复说。
忽必烈,察必焦急地看着他;刘秉忠眼中透露出疑惑;妙严把脑袋钻进忽必烈怀里,想看,又不敢看,看了一眼他,然后又把脑袋埋进忽必烈的胸膛里;孛儿只斤·真金似乎看惯了他这一套把戏,他不看他,只是盯着门外,门外有脚步声,他伸长了脖子,盯着门口看,他希望吴剑男能过来看望他,当他看见门口走过几个婢女时,他那绽放着光芒的眼中顿时黯淡下来,他看向挥舞手鼓的男人。
他又转了几圈,然后像是木头一样不动了。
“萨满阿合马,”忽必烈说。“妖孽走了吗?”
到了这时才知道这个人是个萨满,他的名字叫做阿合马,他听到忽必烈叫他,但是他却不回答,只是站在原地,闭着眼睛,上下张合嘴唇,抖动着手腕摇晃着手鼓,有时他会敲击手鼓一下,直到过了几分钟后他才睁开眼睛,遥对着忽必烈跪下。“忽必烈汗,”他说,“我已经把妖孽赶走了!”
忽必烈,察必面上露出喜悦之色;真金剧烈咳嗽,他把手放在嘴前,面部表情极其的痛苦。忽必烈,察必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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