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骂娘了,手里的满月刀无能狂怒地连砍数刀,除了浪费灵力毫无作用。
若是划破虚空,或许可以从这种眩晕感中逃脱,但更大的可能是由于无法精准定位,把自己随便传送到虚空深处,再也无法走出来……
赵一粟强迫自己不去使用虚空之术,然而这实在是一种更加诛心的折磨。
随着眩晕的状态不断增强,她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困在其中多久,眼皮开始不由自主地往下沉,脑子也变得迟钝起来,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彻底吞噬,下一瞬间又骤然从噩梦中惊醒,带着满身冷汗瞪大眼睛,忍受着持续不断的眩晕折磨。
我是谁……我在哪?
赵一粟的意识在不断模糊、惊醒、又模糊的过程中重复着,渐渐地,她清醒的时间变少,而模糊的时间变多,大脑宕机的感觉,让她要费好半天功夫才想起来自己是谁。
迷迷糊糊中,她想到了阚风轻,想到了那具尸骨上刻着的满满的、自己的名字。
赵一粟咬着牙,将灵力打到自己身上,在自己的骨头上开始刻名字:赵一粟……记住,我是赵一粟。
不能晕,不能输,不能放弃……
名字一笔一笔地被刻下来,赵一粟压根感受不到疼了,只是出于本能地做这一切,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滚筒洗衣机”的电线终于被人大发善心地拔掉了,而她成了那个被吐出来的甩干的衣服,猛地往前一扑,重重摔在地上。
“呕——”
赵一粟几乎爬不起来,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一直干呕,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
直到一掌浓郁的灵力打在自己背后,赵一粟精神为之一震,勉强从盛满泪光的眼睛中看见了那个熟悉的人影:“江云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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