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清晨一起去那栋已经荒废的神经病院,不在城市里,在远郊。
荒草已经在墙根处长出来很多了,围墙的石灰也掉得七七八八,露出来青灰色的内里。里头是低矮的平房,很破,看起来并不能抵御严寒。
“从这里去城市要走很久。”
楚景和小声说:“很远。”
“也不算特别远,而且我那时候比较皮,消磨一下精力才不会惹事。”盛怀南将人搂在怀里,顺手替小玫瑰扣上风衣的纽扣。
他挨着楚景和,声音低沉温柔:“也幸好那天我去了。”不然又怎样会遇到他的小玫瑰。
楚景和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扣紧了盛怀南的手。
他的视线投向了那扇紧锁的大门,缝隙间有结实的铁链,捆得很紧。
虽然现在是锈迹斑斑,但也可以想象在当时会是怎样的严防死守,足够将这里和城市切割成全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那年孱弱的潦倒的盛怀南被困在了这里。
不知要怎样的努力,才能漂洋过海到达他的小玫瑰面前。
楚景和想,他难过地想:他们在一起的每一步,竟都是对方主动来走的。
这一百步里的九十九步,盛怀南就这样一个人默默地走了好多年。
从一个国家到另一个国家,一年又一年。那些籍籍无名的等待湮没在漫长年岁里。
“走吧,没什么好看的。”盛怀南说。
“……嗯。”
楚景和任他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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