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而非劳民。按察司那帮人不以恤民为先,倒是将廨舍分司看得更重,简直是本末倒置。”朱棣语气微沉,“不闻民疾苦,不问民冷暖,不晓民忧怨,时长日久,必失民心!”
道衍微微一笑:“徽宗时刘公曾言:轻重倒置,有害政体。然,上若贵明,民心则安。上若知持,民心不散。王爷能晓尧舜之仁德恤民,必能荷天地之休命!”
朱棣眉头一皱,扫眼周遭:“大师,属垣有耳,直言贾祸。”这和尚学贯古今、胸有韬略,胆识亦是过人,端从其时不时就会说上几句这种“逆谋”之语便能得觑一二,如此却也让他颇为无奈。即便他对那位置有想法,但也不敢宣诸于口。
道衍朗笑出声:“如果王爷的地盘还需忌讳隔墙有耳,那么贫僧也只能回寺院安分修行了。”
朱棣不由轻笑,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寝卧里,徐长吟放下书卷,睇向桌案边正在批阅折子的朱棣。朱棣若有所觉,侧首望向她,关切的道:“可是倦了?”
徐长吟指指蜡泪蜿蜒的烛台:“已是二更了,王爷还不打算歇息?”
朱棣微怔,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他揉揉鼻梁,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疲倦,再瞧徐长吟,显是想等着他同歇,遂也就放下了折子,起身走至榻边,褪衣除靴,正要躺在徐长吟身侧,她却拍拍自个的腿,示意他躺在腿上。
朱棣挑眉,目露不解。
徐长吟从枕下取出一只碧玉瓶,眨眨眼道:“三表姐送了瓶解忧香精,说是累时能缓解疲惫,王爷要不要试试?”
朱棣轻笑,倒也如她所愿躺在她的腿上。徐长吟倒出些许香精,揉散后抹在他的额头,轻重有度的替他按硗着。朱棣享受着她柔软指尖的揉摩,阖着眼缓缓道:“我打算将马和调到身边,炽儿那里我会再挑个可靠的人过去。”
徐长吟也未觉奇怪,“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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