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望愣了愣,迟疑的道:“小姐,夫人怕是会不高兴吧!”也不知为何,身为继母的谢氏对小姐的生母甚有抵触之意,但凡周遭的人提及小姐的生母,谢氏便会沉下脸,更甚而会大发脾气。往年,小姐要去拜祭全孝亦只能拣着谢氏心情好的时候。
徐长吟早有思量:“再过五日,爹将陪同诸位皇子前往中都,此行逾数月。在此之前,向爹求个情,出府住上一段时日也不难。不过,还需筹措一笔银子才是。”
娉望不禁一叹:“小姐,您平素攒下的月钱多用在修缮大夫人的青冢上,哪还有得余钱?大夫人留给您的白玉童子,若不被骗,还顶值钱。说起来,那郝老板实在是可恶,说好十日后一物还一物,可隔天他就闭铺失踪。若非那《本草》真个是孤本,小姐您就亏大了!”
徐长吟也皱起眉来。这些日子,她派人四处寻找郝老板无果,可若说郝老板是觊觎那枚白玉童子也说不过去,《本草》比之那枚玉可值钱得多。
“我还有些首饰,明日先拿去典当了,待手中活络些再赎回来即是。”爹甚是勤俭,她每月的月钱虽说不算少,然她的用度也不小,故而余下的并不多。
娉望不再多言,只是抿了抿嘴,似是不置可否。
徐长吟似知她心思,“怎地?嫌跟着你家小姐丢人了?”
娉望倒也不讳言,使劲一点头:“奴婢是觉着有些丢人,您是堂堂魏国公掌珠,竟然要去典当首饰,奴婢日后出府可得埋着头才成。”
徐长吟不气反笑,打趣道:“那怎么成?你若埋着头,不怕你的行五哥认不出来?”
娉望登时臊红俏脸,娇嗔道:“小姐,您就爱笑话奴婢!”
徐长吟掩唇哧哧地笑了起来,只内心之中仍是心事重重。
堂室楼榭、云阶玉壁的燕王府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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