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张晴》

曾经。我从来没有想过日子会用已经逝去的曾经来表示。

曾经妈妈早上刷牙洗完脸，都会坐在她的三面镜梳妆桌前优雅又优闲的化妆，彷佛她有一整天的时间来消磨她面前的jg致小玩意。

最後妈妈会花许多许多时间，彷佛她有无止境的时间可以坐在她的三面镜前梳头发。

现在全都不见了。

自从看到妈妈双眼充红，一边眼睛的睫毛膏糊掉了，淡咖啡se眼影晕开的像是双眼被揍成瘀青。我看着她深陷在咖啡se漩涡里的眼睛直瞪着我，乾裂的红唇想要说话却无法控制地颤抖，长发随便地用鲨鱼夹盘在脑後。

但是那一天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可能，所有的可能都变成难以承受的事实，她看着我的眼神像是读出我的心声，所以她开始尖叫。

我真的不怪我认识的每一个人，甚至是我不认识的人都把我当作随时会破裂的肥皂泡沫对待。

他们害怕说出的文字会变成利刃刺伤我；害怕同情的眼神会变成盐酸腐蚀我；更害怕任何触碰就会触发我导致我崩溃甚至毁灭。

我不是怪物，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我看着你ch0u蓄、发抖和……。」

「小晴，亲ai的，我们有谈过了，记得吗？我……我不想要你依赖安眠药，我们谈过了，你必须……我不想b你，可是你不能一直想着那件事，我不想勉强你，可是你……你要往前走……我们都需要你往前走。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知道你需要时间，所以……你知道……我担心……你如果需要我……。」

她连跟我说几句话都困难成这样，必须在脑袋里反覆思考、删减、编排。

「总之。」

「发生这些事绝对不是你的错。我会一直陪着你。所以，我暂时不能答应。除非你没有吃药也不会做恶梦，不然我不会同意。好吗？」

妈妈说的话塞满我的脑袋，我无法消化，没办法理解她说的话；没办法找到适合的话表达我的想法；没办法思考。我觉得身t颤抖得更加厉害，简直像是ch0u蓄。

妈妈眼神紧张地不停眨动，含糊地说：「你……你要准备起床了，你知道，今天，好了，你慢慢来。」

我看着妈妈缓缓地关上门。

「小晴？来这里你觉得很无聊吗，还是你觉得根本没有帮助呢？」

「如果可以不用来这里，无不无聊根本无关紧要。」

「所以你觉得没有帮助？还是会做噩梦？还是感觉没有安全感？还是你来这里是有其它的企图？」

「我不知道来这里跟你说话之外，还有什麽企图可以满足我？而且。」

「而且如果你真的对我有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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