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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电话的时候, 黎颂终于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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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睡了，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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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怎么可能就晚安了，“我刚醒, 精神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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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去上班吧。”她刚刚那一句把黎颂酒都吓醒了, “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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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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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就不用加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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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压榨, 是我亲女朋友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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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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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都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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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朋友吗？她们现在的关系明明没有定义，黎颂单方面分手，肖约单方面不承认分手, 这段时间她们心照不宣地默认了这种模棱两可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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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这句话打破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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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肖约语气变得平缓，内心有些忐忑：“要否认？我要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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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颂摇了摇头, 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不是视频电话，于是又说了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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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闻言笑了笑。喝醉的黎颂, 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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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会儿见到陈老师了。”黎颂说：“她说你给她寄了元旦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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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之前我在沿春路遇见了她一次，后来就一直联系着。她怎么还提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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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我怎么一个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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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清醒了些, 声音依旧软得可以, 肖约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说：“下次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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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很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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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拜访长辈的时间还是可以抽出来的。”肖约刷着牙，说：“对了，你刚刚给我打电话本来是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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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颂尚未对她的前一句话做出反应，就被后面的问句夺走了注意力。她其实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了，于是现想了一个理由：“想问你要什么春节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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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嘴里还含着牙刷，闻言叹了口气：“你给沈悄送礼物也会提前问吗？这种事情, 当然是惊喜最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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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颂沉默片刻, 说：“……她喜欢这样, 我们每次互相送礼物都会提前画个范围, 尽量让对方都满意。”或许是因为提的多了，沈悄已经不再是禁忌话题, 有时候想起来，她自己都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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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漱完口，不赞同道：“她这个人从小就一板一眼的，你俩凑一块儿真不冤，送个礼物还划重点，你们是合作伙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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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黎颂想起以前的事，眼睛眨得快了些，“只是相处方式不一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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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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