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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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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从口袋里掏出快没电的手机看了眼，然后把手机扔到一边，将黎颂往怀里扣了扣：“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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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怪，黎颂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着，却在她说这话之后有了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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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肖约准时起身，对床上眯着眼的黎颂说：“我去你房间洗个澡，借你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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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颂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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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半梦半醒的黎颂很软，肖约很早就发现了，这种时候说什么她都只会嗯嗯嗯好好好，那张嘴分外讨喜，不会张口闭口赶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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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床边看了片刻，转身去了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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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走的时候黎颂根本没有感觉，她那玄学般的睡意在这个早上铺天盖地来得汹涌，让她一觉睡到了下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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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躺在客卧的床上，她大概会以为昨晚见到肖约根本就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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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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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从床上做起来，掀开被子跑到房门外，却只看见阳光笼罩的空荡客厅，根本没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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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冰凉，她光脚站着，半晌才回神，自嘲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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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转身，余光却瞥见茶几上有什么在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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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发现是张请柬，烫金的封面格外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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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六，肖约生日，肖家开宴会，邀请各界朋友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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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中间是手写的名字，流畅锋锐的字迹，写着“黎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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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柬旁边还放着药油，下面压着纸条：自己再揉一揉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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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右手看了眼，发现昨天撞到鞋柜上的一小块乌青上泛着亮晶晶的光泽，还有一点药油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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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上，肖约懒散地坐着，摆弄着手机的照片，连续好几张上面的人都是一个动作，窝在被子里露出半张脸，眉眼精致，看起来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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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动动手指把其中一张设为壁纸，然后又退到桌面左右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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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够了，她才想到什么，又回到相册，打开最后一张照片，皱着眉双指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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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黎颂最常开的那辆越野，停在昏暗的地下停车场里，车头看起来很惨烈，正前方被撞得凹陷，车灯都没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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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时看到之后差点吓死，但是又着急赶飞机，只急匆匆拍了照，疯狂后悔自己昨天怎么没把黎颂扒光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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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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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时时间是凌晨，她匆匆洗漱完，给下属发了个消息让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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