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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猛地抬头，张嘴想问什么，却硬生生咽了下去。她不知道黎颂父母的忌日，但是沈悄显然知道，她不能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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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还在继续：“我记得当年你俩就老凑在一起，明明都不是一个年级的，当时还觉得小姑娘友谊挺奇妙，没想到是爱情。”她说着，露出善意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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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约短暂地整理了一下心情，说：“当年她其实挺烦我，我们是上大学之后再遇见然后才互相了解的，高中就只是……玩得好。”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解释这个，但说出来之后感觉心里确实舒服了一点，像是守住了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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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陈琳没反驳，但心里却不以为然，抓过那么多早恋的，她可不会看错，要不是当年沈悄没待多久就转学了，她可是会把两人叫到办公室训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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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琳还要回去盯晚自习，喝完一杯茶就走了，留下肖约一个人坐在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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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逐渐安静下来的街道，一声惊雷，预告许久的大雨终于瓢泼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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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这场大雨一样落在肖约心上的，是压抑多年却陡然失去控制、翻山倒海席卷而来的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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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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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颂真该感谢我这些年变得沉稳许多，肖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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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了压情绪，给下属打了个电话：“黎颂父母的忌日快到了？”最近黎家不太平，但黎颂不是什么柔弱小白花，不需要她多事，所以她也没有过度关注，但还是叮嘱人观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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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个月二十号，下周四。本来也是要和您说这件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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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听到这个消息肖约就有些不安，但她无法分辨这是危机前的直觉还是独独对黎颂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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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家人最近给她找了不少麻烦，不过黎小姐能力出众，处理这些对她来说还称不上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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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查一下她父母的墓地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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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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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肖约喝了一口早已经变成常温的咖啡，突然觉得这早已习惯了的味道苦得这么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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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整的，没有包括父母在内任何人分享的黎颂，曾经只属于那个沈悄一个人，她知道黎颂所有需要记得的日子，还和她拥有很多需要纪念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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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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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趴在桌上，把头埋进胳膊，像一只耷拉着耳朵无限委屈的大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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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软件上熟人在问：你的事办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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