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关门。”
宋云珠说完,先是把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已经红了眼眶的李安君推进西夹间,然后走到堂屋门口看了一眼院子,李安容住的西厢房里的油灯还在亮着。
李安容烦躁的把竹简丢在案上,趴进冰凉的衾褥里回想自己和兄长待在一起的时光。
白日里的热闹可以让人暂时忘掉自己不愿面对的事情,可到了寂静的夜晚,对亲人的思念如潮水一般扑面而来,让人无处躲闪。
宋云珠转辗反侧,不断在想李安河现在到了哪里,有没有吃饭,有没有找到住的地方。
李安河随着队伍在中午时到了县城南门,在那里与县城里需要去服役的人员以及其他乡上的队伍汇合,一行人在县城外稍作休息、简单的吃了各自带的干粮后继续出发。
三百余人沿着驿道,除了中间休息两次,其余时间都在不停的赶路,最终在天黑后不久到了襄邑县外三十里处的驿站。
负责转送正卒的宁陵县县尉崔非从牛车上跳了下来,交代一旁的高个子驿卒给牛喂足草料和水。
高个子驿卒把牛车牵走后,年过半百的驿丞提着油灯把头戴武冠、身着绛袍、腰间左侧佩剑的崔非请走,交代其余的三个驿卒帮几个亭长安置戍卒。
崔非离开后,有人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
李安河见几个亭长没有打骂坐在地上的人员,壮着胆子把装有衣服的包袱丢在地上,然后扶摇摇欲坠的李长寿坐在包袱上,掏出放在中午时藏袖子暗兜里的碎蒸饼分给李长寿吃。
早已饥肠辘辘的李长寿顾不上陈安世投过来的目光,抓起蒸饼塞进嘴里。
“谢、谢安河,一会儿,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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