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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珠听着开怀的笑声与“哗啦啦”的雨声,不由得搂着李无疾笑了起来,这将会是众人记忆中一个难忘的雨夜。
雨没有下大,半夜时停了下来。
坐在榻上打着哈欠的许萱举着油灯望了望屋顶的漏洞,见雨水不再落下,才安心的钻进了芦花被里。
觉得有些冷的她缩成了一团,在迷迷糊糊睡着之际,想着等到明天让许子去割些茅草回来,用来修补屋顶。
终于不用再跟许子挤一张门板的周郁见东夹间里的油灯熄灭,仰头躺在板车上算着去乡亭拿传书的日子,再有六天,他就可以带着许萱这里,离开这个吃不好、睡不好的地方。
周郁想到此处,在黑夜中扬起嘴角开心的笑了起来,有些睡不着的他随即想到了许子死活不肯睡那张已经冲洗干净的榻的情景,咬住嘴唇笑的更深。
最终是许萱做主把东夹间的门板卸了下来,才让许子摆脱了睡地面的命运。
虽然李家的房顶在李安河去陈留县服役前才刚俢过,宋云珠还是会在空闲时,带着李安君、李无疾一起去宋河那里砍些芦苇、割些茅草、摘些芦花。
她原本打算送给许萱一套新做的被褥,但又怕路上带着不方便,便想着送些蚕丝、芦花和麻布,让许萱回到小黄县后自己做。
这时的宋河,是一年中最热闹的时候,随处可见摘芦花的孩子、砍芦苇的男人和割茅草的女人。
被宋云珠从牛车上抱下来的李无疾欢快的跑进快了要没住自己的茅草丛,伸手拽了几片草叶拿给宋云珠。
宋云珠笑着接过后,拿起草叶对着耀眼的阳光讲:“无疾,这个是要用铁镰割下来,而不是用手揪。”
“阿母,咱们割它,是喂牛吗?”李无疾指着低头去嚼茅草的黄牛问。
宋云珠接过李安君递过来的铁镰回答:“不是,咱们把它拉回家晒干放好,怕明年夏天会多雨,万一屋顶漏了,可以随时拿它出来用。”
“那她们割茅草,都是为了俢房顶吗?大家的房子都漏了吗?”李无疾踮起脚尖望着茅草丛露出的人影问。
李安君顺手揉了揉他的头顶解释:“可能是为了俢屋顶,也有可能是为了做冬衣或者被褥。”
“做那些东西不得用麻、蚕丝和芦花吗?”满脸的疑惑的李无疾不解的问,在他的意识里,以为五井里中的所有人家的吃穿用度都是一样的。
李安君皱起眉尖摇了摇头讲:“无疾,芦苇丛就这么大,不可能所有人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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