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黑暗中的姬羽

着些微甜。

他侧耳细听，远处似有水流声，非地上江河的咆哮，反倒像无数玉簪在青石上轻轻叩击，叮咚不绝，夹杂着几声圆润的气泡破裂声，想必是泉眼自石缝中涌流，溅起的水珠又坠入深潭。

往前走了数十步，脚下的触感渐渐变硬，似是踏上了光滑的玉石。

此时空气中的香气愈发浓郁，有几分醉意袭来。

忽闻一阵低沉的共鸣，那声音不震耳，反倒如重鼓轻敲，每一次起伏都让空气微微震颤，带着土腥与金属相混的奇特气味，却不刺鼻，反倒让人觉得踏实。

他抬手触摸，指尖拂过一片冰凉的、带着细小结节的物事，正疑惑时，鼻尖又闯入一股暖融融的香气，似熟透的果子，又似新酿的米酒。

同时耳畔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那声音细碎而活泼，带着草木被触碰的沙沙声，想必是些从未见过的生灵。

姬羽立在原地，忽然笑了。

他虽看不见这周遭景致，却在这声音与气味织就的世界里，“见” 到了流光般的飞虫振翅，“见” 到了玉色的泉水叮咚，“见” 到了会呼吸的奇异草木，“见” 到了这片黑暗中独有的、热闹而温柔的生机。

“真是怪了！”

姬羽嘟囔一声，正要抬步，远处传来一阵轰鸣。

那声响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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