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的太师,手段狠厉、行事果断,人命生死,不过他抬手瞬间。
可偏偏对季祈永这个废柴太子,严厉教导之下,是旁人想都不敢想的护短、温柔。
在风卷残云的朝堂上,一个文官,为了这个孩子,生生杀出一条血路,这其中的酸苦,秋庭桉从不言说。
季祈永用筷子夹起面条,仔细的吹了吹,送到秋庭桉嘴边。
“您也尝尝。”
季祈永笑的眉眼弯弯。
那乖巧模样,看着秋庭桉忍不住微微弯起了嘴角。
暗处的离哲,却是知道,看似太师处处维护太子,世人却不知。
在那段深渊时光中,是这个孩子,一直牵着太师的手,给他温暖,才让他不至于,太过沉沦黑暗。
他们两个,更像是互相救赎的关系。
“倒做的像贫苦人家,吃不饱饭似的。”
“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珍贵的东西,自然要与您分享。”
季祈永笑着回答,眼里带着点小得意,却掩不住里面的光芒熠熠。
“耍滑头。”
秋庭桉拿起扇子,轻敲了下季祈永的脑袋。
月色皎洁,透过镂空窗棂,在地上印下斑驳剪影,微凉的风,撩动着纱帘,树影绰绰……
三日后——
质子抵达诰都。
季祈永身着太子礼服,黑衫绣着金蟒,宽大的衣袍加身,将他的身躯裹在里面,腰间是一方,蓝色镶金丝边的披帛,衬的他清隽高挑。
“听说这质子,是他们最骁勇善战的皇子,被父皇要了来,做人质。”
“孤看话本子上讲,这样的人,可是五大三粗,甚有言三头六臂,离哲你说……”
“殿下,慎言。”
离哲的声音没传来,反而是秋庭桉清冷的警告,从身后传来,如冰珠落在玉盘中般清脆。
“师父。”季祈永脸色,瞬间变端正,端的一副好仪态。
而秋庭桉则是背手而立,清俊挺拔。
紫砂色宽袍大袖,衣摆处以银线绣花纹,一束银丝盘于腰间,清高冷傲姿态,清贵脱俗。
有秋庭桉在,季祈永不敢多言,毕竟三天而已,伤口还疼着呢……
季祈永看着,这质子骑马而来,戴着面具,身形修长高大,怎么看不像来做质子,倒像是攻打城池的将军。
“臣,房承衍,拜见太子殿下。”
言辞不卑不亢,却也无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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