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望圣母皇太后朝夕教训,尔等文武大臣尽心辅导,家国重务必须上禀,皇太后、皇后行丧礼,以日易月……”
朱予焕听着朱瞻基一字一句说下人生中的最后一段话,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一字一句地抄录下来。
朱瞻基抬眼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接着道:“朕以菲薄嗣位,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如今也已经十一年了,只是未能将大明德泽施恩于天下,心中惭愧。弥留之际,更觉死生常理、修短定数,惟不能光承列圣之洪业、终奉圣母皇太后之养,中心念之,虽殁弗宁……长子皇太子祁镇,天性纯厚,仁明刚正。其嗣皇帝位,在廷文武大臣更应同心协力,以辅佐新帝、安养百姓为重,不可自作聪明、扰乱章法。凡国家重务,皆要上白皇太后……”
他的话一停朱予焕的笔也跟着微微一顿。
朱瞻基这才接着说道:“皆要上白皇太后,然后施行中外,内外大小官员各司其职、尽忠职守、辅佐新君。丧制悉遵皇考洪熙元年五月遗诏,毋改山陵,勤俭为上。宗室亲王藩屏任重,谨守封国,各处总兵及镇守官及卫所府州县,悉心尽力,安抚军民,勿擅离职,赴阙进香者,令佐贰幕职或遣官代行。两广四川云南贵州七品以下衙门并免进香,故兹诏谕咸使闻知。”
朱予焕只是在心底冷笑一声,待到全部抄写完毕,这才送到朱瞻基和张太后面前,道:“爹爹的话,焕焕已经全部摘录,请爹爹和奶奶过目,查漏补缺。”
她写得虽快,但字迹还算是规整,默录朱瞻基的话,竟然没有一丝错处。
朱瞻基头痛欲裂,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纸上的字,只能看向张太后,倒像是回到了依赖母亲的幼时。见张太后点头确认,朱瞻基这才欣慰地牵起姐弟二人的手叠在一起,道:“好……很好……”
他扫视两人许久,终于想到了什么,正要开口,有宫人进来,原来是提神的药煎好了。
朱瞻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地,只觉得连一直以来的头痛都有所缓解,他本不想再喝,一旁的胡善祥开口道:“陛下还需养足精神,妾身已经让人去贵妃宫中传召,想必贵妃很快便会赶到。”
朱瞻基没想到胡善祥对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有关孙贵妃的事情,不由微微一愣,随后眼前一亮。
他知道母亲大概是不会让贵妃到乾清宫来,若是胡善祥也不愿意,只怕他是没什么机会再见孙贵妃了,没想到胡善祥竟然会主动提出这一点。
旁边的张太后擦去眼泪,道:“皇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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