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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今日,朱瞻基扪心自问,若朱予焕是个男子,即便他的母亲不是皇后,朱瞻基大概也要将皇位传给朱予焕,至少他无需为皇帝未来应对群臣的情景忧心至此。
但若是不传位于他,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永绝后患!
不论朱瞻基的这一句话是否出自真心,朱予焕已经没有半分信任,她故作悲痛,按捺住自己的哽咽,道:“爹爹……”她见朱瞻基眉头紧皱,紧咬牙关,便知道他是头痛又发作了,赶忙道:“爹爹等着,女儿这就让王伴伴传太医开药。”
朱瞻基咳嗽几声,说不出话来,只能看着女儿走向殿外叫人。
朱予焕绕过屏风走了几步,知道朱瞻基此时此刻大抵是没时间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这才迅速展开圣旨,边走边看。
虽说是扫视,但她其实什么都没看,只看了角落的那一方印宝留下的朱砂痕迹。
只见圣旨之上是朱瞻基的亲笔字迹,左侧写着“宣德九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加盖“敕命之宝”,墨痕在上,朱砂在下。
朱予焕心中的那块沉重又冰冷的石头终于毫无意外地落地,她用最快的速度看了一遍圣旨的内容,确实和朱瞻基刚才对自己所说一字不差。
但唯有一处出了差错,错的又恰巧是最重要的那一处。
朱予焕将圣旨收入怀中,快步走到殿门前,神情惊慌,抓住王瑾的手腕,道:“王伴伴,快让太医来瞧瞧,爹爹的头痛又犯了,快准备些止痛的药来!”
王瑾连忙应声,叫守在偏殿的几个太医送来止痛药。
明日文华殿太子视朝结束,皇帝必然要宣三杨前来撰写遗诏,这个时候可千万不能出意外!
朱予焕看着宫人们从自己身边走过,望着飘雪的夜空,想到被自己藏入怀中的那道圣旨,只觉得胸口似乎有一团火。
她没有见过圣旨,便真把她当傻子糊弄!
死到临头、死到临头,确实该是死到临头!
胡善祥听到了动静,也匆匆过来,只是在看到女儿后便停下了脚步,即便朱予焕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胡善祥也能感受到那股潜藏于平静之下的滔天愤怒。
胡善祥先是让身边的人去仁寿宫知会太后,这才走到朱予焕身边,轻轻地按着她的肩膀,低低叫了一句女儿的名字。
原本急切跳动的心脏因为母亲的声音而渐渐安稳下来,朱予焕回头看向母亲,神情还是一如往昔的平静,她轻声道:“太医去给爹爹看诊了……我怕自己留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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