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一听这话不是味儿,眼珠子就瞪起来了,“我还没看出他是个痨病鬼?可是,他为什么被捆着?难道他是……”
“闪开,闪开!……”
大汉不耐烦地拨拉开小六,迫不及待地走向女军医,淫声道:“哎呀……这是哪来的妹子呀?生得这么标致!……我的天……把我们师长的二姨太都比下去了……”
女军医哆嗦了一下,低下头不予理睬。
大汉摸了摸脸上的骚疙瘩,嬉皮笑脸地道:“我说……妹子……你别害怕……咱爷们是怜香惜玉的人……听话,把口罩摘了给爷瞧瞧?”说着,伸出一只毛手想要摘女军医的口罩。
女军医猛一低头,避了开去,羞得满脸通红。
很突兀的,一个声音忽然传来。
声音异常暗哑,还断断续续,却足以勾魂摄魄:“娘的……朋友……你不是国军吗?……还敢调戏妇女……该当何罪?……”
这句话说得无精打彩,疙瘩汉子却目瞪口呆,那模样就好比突然听到了厉鬼哭泣,或是遭到了雷霆电击!
无它,只因为,说这话的人居然是——
那个躺在担架上,浑身被捆着,输着吊瓶,还插着管子,管子的另一头还连着一个引流瓶的,那位被他们称作痨病鬼的仁兄!
这一突然变故,完全打断了疙瘩汉子的兴致,这家伙一脸的不愤,盯着眼前的病号怒骂道:
“你他娘算哪根葱?一点就倒的家伙,找死啊?”
“鄙人……嘿嘿……71军……上校参谋……兼通讯主任……熊伟民……是也……”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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