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语气丝凉地说:“她走哪边我堵哪边。”
沈从容没说话。
湿漉漉的密云里浮出一轮淡黄的月亮,像一块即将融化的奶酪。
“果然。”玄心悦感慨地说,“姐姐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一样的受欢迎。”
“是啊,当然。”玄心悦说着,好像已经陷入到回忆中了,“你知道不,我小时候又胆小又内向,去海边玩隻敢一个人套着游泳圈玩沙子,还是姐姐告诉我哪里容易捡到好看的贝壳,我晒伤了还把自己的防晒霜送给我……不知不觉就很依赖她,冰激凌掉地上了也要姐姐领着我重新去买。”
“真好啊。”玄心悦说,“虽然许久不见,一照面还是那么亲切,好像什么都没变嘛。”
“聊什么呢?”一隻手从乔栗子面前的水晶盘子里拈走了一枚枇杷。
“你。”乔栗子答道,感到玄心悦在盯着自己。
“怎么会。那也没有素材呀。”乔栗子说,“是在讲你有多好……是个好人。”
乔栗子笑了一下:“那你好的时候,不是会显得格外的……好吗?”
“那也要取决于对谁。”沈从容说。
“是。”沈从容说,“因为好在了关键的地方。”
难怪绒绒会喜欢沈从容,乔栗子想道。
乔栗子顺手把刚刚在看的两个发了过去。
火中取栗子:随便看看
火中取栗子:第一个有点尴尬
火中取栗子:第二个看得我拳头硬了
平板上已经开始自动播放下一个关联视频,题目叫《沈从容十岁生日录像考古》。围坐桌边拍手唱歌的小朋友里面,有一个被粉色箭头标出来的,说是玄心悦。
柳丝丝说:“不在床头柜吗?”
柳丝丝说:“好像没多的了。我这还有一瓶,等下给你拿上去吧。”
她开门时还想着丝丝来得好快。站在那里的却是沈从容。
沈从容却看上去比她吃惊得多,耳朵很快就红了。
“不是。”沈从容很快镇静下来,眼神也没那么飘忽了,“刚才忘了跟你说,我明天下午请假了。”她说了一个珠宝的牌子,“去参加品牌盛典。”
“知道了。”乔栗子说。
“……哦。”
“……”乔栗子没有关注,“你喜欢就好。”
乔栗子笑起来:“那我等会研究一下。”
乔栗子就莫名其妙地回去了。
她关掉平板,把自己裹进了干燥温暖的被子里。
珐琅锅里咕嘟咕嘟煮着底汤,桌子已经摆得很满:红润的牛里脊和嫩肩,白生生的鱼片和豆腐,碧绿的莴笋和嫩黄的玉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