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好饿。”乔栗子顾左右而言他。

“……”乔栗子才发觉自己刚拿没有胃口做了托辞。

沈从容说：“这边有家馄饨店，我原来经常去的，做的蟹黄馄饨特别好吃。”

“营业到两点。”沈从容说，“我领你去？骑自行车就能到。”

“骑这个去？”乔栗子兴致盎然的眼睛看着她，像学生时代听到逃课计划似的。

“还叫别人吗？”乔栗子问。

“那算了。”乔栗子露出一个短促的笑，“就咱俩。”

她们一人推一辆道具出来，外面是晴朗得没有一丝云彩的夜空，贴着一片薄薄的月亮。

行人很少，地上零落着细碎的淡黄花瓣，风里弥漫着桂子香气。

然而很快就遇到了瓶颈。令沈从容始料未及。

这个路不是水平的，它有坡度。

乔栗子和沈从容挥汗如雨，奋力踩踏板五分钟，车子前进了几十米。

乔栗子回过头，正好和同样骑不动车的沈从容对视，两人同时大笑出声，笑得浑身没有力气，车子都差点倒退回坡下去了。

沈从容也在旁边缓了一会，才走过去伸手将她拉起。

幸好现在很黑，不然沈从容就不知要如何解释自己发红的耳朵。

店面很小，方桌圆凳，亮着暖黄的灯，像是钢筋森林里的一座木屋。

骤然自夜幕中进入光线充足的店里，有种从梦中醒来的恍惚。两人一时都没有讲话。

那隻手薄而白皙，掌纹也比常人淡些，指甲粉润，修长的食指上戴着细细一圈银戒。

她忍不住重新提起那件事，向对方解释：“我今天不想请假的。”

沈从容看着她，低低地说：“你知道有的人就是这样，越是欠缺的，越要向别人卖弄。”

沈从容声音里带着戏谑的笑意：“我母亲和玄心悦的母亲曾经是同学，对方听说自己女儿进了我所在的剧组，于是特意拜访她，希望她能说动我，在剧组多多照应玄心悦。”

沈从容突然提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第一次感到自由是什么时候？”

“我是在十四岁。”沈从容慢慢地说，“和魏学同——我的一个朋友，一起去书店的那天，在商场门口遇到了她的母亲。”

沈从容也礼貌地打了招呼。

与此同时，沈从容听到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与撞击声。

魏学同服从了这个指令，然而沈从容已情不自禁地转向噪音传来的地方。

“不要看。”魏母恢復了镇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走吧，我送你们回去。”

别人隻以为她受到了惊吓——确实如此，但却是被卒然显现的巨大自由所惊吓。

毛舒萍一手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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