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

小冯心里说：你大爷的。

之后几天乔栗子的戏份比较密集，总是拍到半夜，卸完妆倒头就睡。正式开机后就没时间和沈从容一起那么正经地吃饭了。

那天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乔栗子在化妆间休息，等着拍下一场，迷迷朦朦地睡着了一会，却听见有人进来。

她睁开眼睛，是沈从容，端着一个骨瓷的小碟，另一手执着筷子。

前辈应该不至于故意来吃给我看的吧，她想着，试图用渴望的眼神激起对方的良知。

乔栗子被喂了一口，有点不好意思，同时极力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原来在团里时，队友又不是没喂过，不要表现得很没见过世面。

乔栗子不信，撑着沙发要越过她去检查。

她差点在对方身上跌倒，好不容易稳住自己，几乎是跨坐在沈从容腿上，低头时长发垂下，轻柔地缭绕在她耳侧。

旁边化妆灯的暖光更温软了，灯下的阴影也更浓郁了。乔栗子碰上沈从容的目光，呼吸屏住，心臟骤停。

乔栗子的心臟又復工了，不管不顾地狂跳不止。

敲门声突如其来。乔栗子浑身都没力气，但却瞬间以惊人的弹跳力远离了沙发数米。

乔栗子恍恍惚惚地没有理她，只在心里思考沈老师在干什么，怎么能调戏人呢！

乔栗子突然意识到，自从遇见沈从容，她已经好久没和清点丝绒认真聊天了；也有工作量增加的原因，大多时候，她隻来得及向对方道句晚安。

然而下一场开拍时，她忽然理解沈从容方才的举动了。

被暂停和冷藏了的化妆间里的空气，重新消融在她们周围。这个没有被表演出上下文的吻，如同那个场景的继续一般，极其合衬。

乔栗子于是明白，对方之前是在预热。

下了戏，沈从容对着窗玻璃中映出的影子整理着帽子，一边对乔栗子说：“一起回酒店？”

她略显仓促地离开后，沈从容把帽子摘下来，信手扔到了一边。

其间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断续念头，都让她觉得自己是个朝秦暮楚、不好的人。

清点丝绒：上班上得晕头转向了

火中取栗子：我也晕头转向，还饿！

清点丝绒撤回了上条消息。

乔栗子进组之后还是比较节製的，就没有采纳对方的建议。

清点丝绒：……你上次做是什么时候？

清点丝绒：依我愚见，你现在吃点对你的健身成果也影响不大

清点丝绒：拍摄还顺利吗？

清点丝绒：要的就是这种信心！

清点丝绒：……不要妄自菲薄嘛。别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清点丝绒：……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