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丝丝隐隐觉得这词不太吉利,忙补救道:“放心,妒不着你。”
正说着,乔栗子余光瞥见沈从容站起身,脱口叫了句:“前辈。”
有那么一刹,乔栗子一下被她拉回了戏中。
她堂皇地看着她,温存难以取悦,眼眉朦胧多情,爱恨充盈骨架,心血常被煮沸。
陈导喊停之后还讚美道:“栗子不错!反应太自然太生动了。”
但那之外,她能感受到沈从容的耐心与关照:她给予她适当的刺激,又留给她发挥的余地;提升了她的情绪,化解了她的不安。
她真实的意图一定是增进双方的熟悉和信任,使表演更流畅更默契!
对方为演好电影做出如此努力,自己如果视若无睹、把心结带到工作里,也很不专业。
于是乔栗子说:“晚上一起吃饭吗?想感谢下前辈。”
乔栗子有种要被拒绝的预感,她压下心中浮起的细微尴尬,替对方说了:“没时间吗?”
乔栗子善解人意地说:“去你那吃也行,一样的。”
柳丝丝在一边说:“餐厅预约我就先取消了。”
炭烤猪颈肉片得很薄,纹理细密如雪花,两边微微焦黄,带着淡淡的鱼露和蜂蜜味道;芦笋清爽脆嫩,配合焯过的罗勒叶与鲜奶油,口感轻盈得像咬下一枝春天;口蘑虾滑里锁了浓郁的汤汁;另有一道炖奶,里面浮动的桃胶透着澄澈的琥珀光泽。
沈从容听了,笑得极其愉悦:“怎么?想挖墙脚啊。”
沈从容说:“那你就当日行一善,多来跟我协力消灭掉这些食物。哎,老人家真是不管你上镜那套。”
乔栗子快乐地吃了一会,听见坐在对面的人放下汤匙道:“今天围读会结束这么早,都没想好晚上要做什么。”
沈从容似在考虑:“七楼好像有影院,不知道人多不多。”
乔栗子点点头,听话地继续努力吃甜品,顺手打开手机,看起了猫猫狗狗的小视频。
面前是一个陌生的妇人,耳环领巾一丝不苟,正以一种说不出的目光打量着自己。
那妇人却充耳不闻,径自走到里面,扫了一眼桌上的餐点,语气中有些嘲弄:“我说她这几天怎么折腾起老杨来了,原来是为这。”
那妇人顾自在旁边一张沙发椅上坐下:“我是毛舒萍。”
“……我是沈从容的母亲。”对方注释道。
她回到桌旁,继续吃甜点。其实礼貌的做法应该问问访客吃不吃,但乔栗子决定不问了。奶冻很好吃,而且分量不多。
乔栗子确认她在跟自己说话后,暂停了视频:“厉害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