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的暴力面前,这些官位代表权力都显得可有可无,但无以规矩不成方圆,只要未来皇相合作注定要在朝堂这个框架下进行,占据朝堂大义便能握紧行政权,以下发政令的形式抽丝剥茧,温水煮蛙般的步步削减相府的权力。
当然,即便有了大义,想要获得实际的东西还是落实到战场,以对宗盟的战功来封赏才能令那些相党信服,所以皇族军队的改制必须要尽快提上议程。
飒飒....
思忖着未来之事,
不知觉间,李昭渊漫步到了金銮殿内。
日落无光,暗哑的大殿被阴影笼罩,深邃如同一头择人而噬的怪物。
站在大殿中央停顿一瞬,窸窣的脚步再度响起,蟒袍下摆拂过金阶,李昭渊走到了那九五龙椅之前,漆黑眼瞳仔细端详着这代表至高权力的座椅半晌,随后默默坐在其旁金阶的顶端。
敞开的殿门能让他俯瞰下方的万家灯火,俯瞰着亿万生灵,一种属于权力的快感渐渐涌上心头,只是当李昭渊收起向外的目光掠过金阶前那方太子矮桌时却忽地怔住了。
他想到了今天傍晚坐在那矮桌后所思的酒囊饭袋,意识到自己似乎和那些酒囊饭袋是一类人。
他那父皇是一个有目的,有理想的帝王,并勉强算是为之付诸一生,而他虽然继承了对方这个志向,但归根到底其实还是为了手中的这份权力与他身侧的这九五龙椅之位。
念及此处,
李昭渊轻轻的笑了,笑得很可悲。
自父皇驾崩那一日起,他便说要找到自己想要的未来,但直至今日也终是什么都没找到.......
毕竟,
他的整个世界都已故去,所拥有的也只是手中的权力,又何谈什么未来可寻?
他能做的,
大概只有守着这份权力直到老死。
李昭渊漠然起身绕过了龙椅后的帘帐,从那帝王上朝的廊亭向着漫步而去。
宫城以金銮殿为分界划分内外,按照礼制,他需要经过明日大典才能进入这方独属帝王的禁区,但在权势面前,礼制也就可有可无了。
经过一月的丧期先皇尚存的诸多妃子贵人都基本已然完全搬离了原本的寝宫,过往数十载在这琼楼玉宇间发生的爱恨情仇,缜密宫斗都随着那父皇的离去而作了土,甚至就连那位于山巅的未央宫大概此刻也已然没了那父皇曾来过的痕迹。
雪夜总是令人情绪纷扰,尤其是在这登基的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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