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到现在,事多杂乱,一桩接一桩,全是要命的紧迫。她晚上闭上眼,脑筋却没有休息,复盘细节,关紧,串联线索。
睡着也像没睡着,清晰知道自己在思考,总之,昏昏沉沉熬过一宿,不影响第二天精神清醒,紧绷。
“我最近睡眠很好。”她说,“在行车途中也能睡得着,虽然短暂,但入睡程度很深,昨晚更是一觉到天亮。”
薄颐章皱眉思忖,“饮食呢,有没有味觉,食欲强不强。”
外面风雨沉晦,室内灯光全开了。暖黄的,米白的,光影并不刺目。
梁朝肃过山车似得,只觉混乱,飘忽一会儿好,一会儿坏。
“她年前丧失过味觉,跟远东医药爆出问题的那种针剂有关。”
薄颐章知道这点,他问的是当下。
“有味觉,我一向吃得少。”
连城抿了抿唇,直率问,“是我有什么问题吗?”
“素体不足、真阴亏虚、瘀毒阻络、内侵脏腑。”薄颐章只说脉象,“从年后到现在,您除了嘴角,还有其他皮肤损伤吗,比如起红斑,或红疹,对光过敏,口腔溃疡之类?”
连城完全放心了,摇头,“没有。”
梁朝肃看向薄颐章,他耷拉着眼皮,深思熟虑的模样。
梁朝肃眉头皱的死紧,焦躁和担忧,极力克制压抑着。
薄颐章不出声一秒,他手臂筋脉绷鼓一秒,像岩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喷发。
薄颐章终于起身,“梁董,可否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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