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一辈子

nbsp;洗手间四面贴瓷砖，下楼的尾音回声荡荡，空间莫名逼仄起来，气氛一分一秒压缩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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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肃沉默着，整幅轮廓晦沉，是暗潮澎湃的漩涡，无光，刺骨，搅榨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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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像一柄尖啸的利剑，锋刃尽显，伤她，还是伤别人，由她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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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肃。”连城四肢麻痹，嗓子堵得厉害，“你还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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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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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后，我觉得你好像变了，其实没变。以前没有选择，现在亦是。你把条件预设到这种地步，不管我选什么，最终都走向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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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我明白，我得依靠你，只能依靠你，听话了顺风顺水，不听话一无所有。就像以身饲虎，割肉喂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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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肃的平静消失了，注视着她，瞳仁黑漆漆，森森似一口惊心动魄的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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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脑仁是清晰的，也是快要爆裂的，“你不过手段迂回了，核心还是要我屈服。唯一的进步，是你竟会明目张胆袒露出来，不是等我撞得头破血流，像冰岛失去孩子一样。你是不是也怕，我再走到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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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朝肃不着痕迹攥紧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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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一步步走向他，走向门，“你这次稳操胜券，我四年为了自己，能撑过来，有了教训，为了血亲却未必对吗？那你给我录音也是早算好了，只要你能力在势力在，我将来交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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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到三两步，梁朝肃抬手一拽，连城整个人扑倒，额头撞上他胸口伤疤，崎岖的，不平的，烧着炙热疯狂的心跳，野蛮又原始地裹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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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录音，是我心甘情愿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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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城挣扎不开，从他怀里仰头，“其实，我无意识开始低头了，我怕冰岛的血再现，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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