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一个下雪天”她慢吞吞地说。
方舒的睫毛动了一动,知道她要跟自己说心里话,说那段她不愿提及,但却愿意让方舒知情的过去。
顾佩言的眼睛望着白茫茫的窗,缓慢地说:
说到最后两个字,语气骤然冷了下来——
顾荣生,一个于她的生命而言隻提供了一颗精子的男人,在她出生后发现她是个女儿并非儿子的男人,在妈妈怀孕后又突然出现的百般呵护的男人,不配做她的爸爸。
顾佩言4岁的时候,知道了“私生女”这个概念。那时,顾荣生家里有一位太太,便是大姐顾晚心的生母。但正如业界传闻那样,顾荣生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顾佩言的母亲,是他众多情人里的其中一个。
因为“私生女”这个身份,顾佩言从未体会过正常的童年,正常的家庭感情,更别提父爱。她见到顾荣生的时候很少,两三个月一次。但即便这样,学校里,同学家长群里,也都知道她是谁。
她看着妈妈的肚子一天一天大起来,看她妙曼的身材变得笨拙,看她为了钱被一个男人玩弄在股掌之间,第一次产生了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
顾荣生满怀期待地来,但生出来看到是个女儿,把手术费用交了之后便走了。顾佩言那时9岁,看得清大人的情绪,知道他们那被所谓“圆滑”遮掩的肮脏的内心。
外界都觉得奇怪,为何出生在人际关系复杂的顾家两姐妹,顾佩言精通算计,手段狠辣,而顾恬恬却宛如从壳里刚剥出来的鸡蛋,纯真无邪,天真烂漫,像一朵完全没有经受过风雨的花。
两胎都是女儿,顾恬恬的出生让顾荣生对她们母女失去耐心,隻给她们留了一个70平的县城公寓,便不再管了。
被窝里温暖的温度驱不走顾佩言内心的冷,她望着窗外,漫天的雪花将整座城市洒下一层细细的白,想起妈妈临终前,躺在医院时的情景。
方舒在被子里环着她的腰,在她颈窝蹭了一下,柔声地说:“那她一定对你说了很重要的话吧?”
“她说,不要想着靠别人,尤其是那些嘴上说着爱你,实际隻把你当成一个器官的男人。人生的黄金时段,一定要学一技之长,否则错过那几年,跟社会脱节,没有事业,没有朋友,还要带着孩子,找一个糊口的工作会特别难。”
正是亲眼见证了这一点,顾佩言在学校才玩命地学,直到申请上国家奖学金,公费出国念书。并且在国外,她结识到了一位很好的经纪人,董思存。董思存十分赏识顾佩言身上的韧劲,以及她对影视作品和市场的洞悉能力。于是等顾佩言回国,她立即邀请顾佩言合伙创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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