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

“其实我姐是个特别容易感动的人，她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都知道。

冰山言在学校过得很不好，人人都看不起她，骂她。所以当年有个人，在她高中被霸凌的时候送了两个馒头，她一直记到现在。”

“女的啊，还戴红领巾呢，男的哪有这么细心？”

“对啊，只能在隔壁小县城。”

“住什么住啊？我倒是住顾家给我们买的房子里，我姐心高气傲的，高中也都是住校”

顾佩言长情是么？很好，她完全可以利用这一点接近顾佩言，运气好，甚至可以凭靠这个曾经的交情，踹掉近两年才认识顾佩言的方舒。运气不好，顾佩言跟方舒深爱彼此，她也能骗到一笔数目不小的酬金。

“顾总，您不记得我了？”汤倩眼神真挚。

顾佩言看着她，“你是？”

嚓！

汤倩拿出生平最好的演技，因为她知道，她是否能飞黄腾达，就看这一次，于是她接着往下说：

顾佩言看着她的眼睛，企图从这人的表述中抓到一丝破绽，“你当时在干什么？”

当然，“戴红领巾”的，一定是小学生。

她说的所有东西，全都对得上。这让顾佩言陷入沉思，更深一层的，是对自己一直相信的某个观念的，质疑。

这算什么？

“fie。”那个直播公司的老板刚好跟顾佩言是朋友，于是她打了电话，“你们公司有个叫汤倩的，把她资料发我一份。”

“想什么呢？我就想看下她的资料。”

“你放心。”

怎么可能？怎么会？她顾佩言怎么能这么蠢，将一个人认错这么多年？

那晚，顾佩言喝了许多酒。方舒看完音乐剧回来，对着满满一个吧台的酒瓶，呆住了。

她轻轻拍了一下顾佩言的肩膀，唤得轻柔，“怎么喝这么多啊？”

“方舒”

管家上来帮忙收拾残局，告诉方舒：“今天来了个年轻小姐，那之后，顾总就郁郁寡欢了。”

“我没仔细听，但隐约听到，好像是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