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

“你是故意的。”

顾恬恬没听懂，“啊？”

自从方舒那晚自称“施盈盈”，她们都开始用这个名字称呼她。

她急得脚一跺，“我今天录歌回来晚了，跟盈盈姐洗澡的时间衝突了不行啊？再说了，四楼的浴室又不是你专用的，你能用，我能用，盈盈姐用一下，怎么了？”

“哎等等。”顾恬恬看到铁树开花般拉住她，“你这什么表情啊？”

“不对不对不对。”

漂亮眸子一弯，逼问到：“你是不是偷看人家洗澡了？”

这一问，可谓是一口喧天锣鼓敲到了顾佩言的天灵盖，诘问到了她的灵魂。好在她平时训练有素，板着脸习惯了，才不慌不忙地挤出一句：

这下轮到顾恬恬傻眼了——顾佩言执掌一家王牌经纪公司，还搭建了摄影棚和录音棚，公司艺人使用方便，不使用时还可以出租。顾恬恬从去年开始在网上直播唱歌，最近打算出一首新歌，时常要用录音棚。

顾佩言怅然若失地坐到沙发上，脑中闪过方才在浴室里，方舒那双惊恐濡湿的眸子，心尖仿佛被猫爪子挠了一下，痒痒的。她伸手，在胸口的位置挠了一挠，并没有止痒，反而骚动得更厉害了。

单人充电，双人来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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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改掉一切习惯，乃至在復仇时，就这么活生生站在那对毫无人性的人面前，她们也认不出，她就是施盈盈。

这天周五，一家三口在餐桌上吃晚饭。顾恬恬平日在学校住，只有周末才回家，每次吃饭定要关心施盈盈这一周的情况。

施盈盈夹了一小团米饭放入口中，咀嚼下咽后回她：“说恢復得很好，让我坚持早晚涂药，然后下周继续去复查，如果情况好的话，第二次手术可以不用等45天。”

顾恬恬握着筷子鼓掌，眼睛笑得弯弯的，“这样我就可以看到你原来的样子啦！我之前一直想找，但说什么你自焚影响青少年心理健康，把你给封杀了，害我一张照片都”

“盈盈姐，对不起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好在那段“过去”已经被施盈盈封存在一个装满冷兵器的箱子里，再伤不到她了。她笑了一笑，将顾恬恬最喜欢的红烧肉夹了一块给她。

“啊？为什么？”

她每天晚上都会拍一张照片存檔，前后半个月的工夫，气质，仪态，神情，两张照片已经能看出质的区别。更何况，她做的改变，不仅是手术和仪态。

顾恬恬一愣，“左手？”

“对啊，盈盈姐，你怎么突然用左手了？”

比如，开始训练左手为常用手。比如，想事情时不要抓头髮，而是摩擦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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