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水太烫了,得凉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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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倒点冷水来。”龚樰端起脸盆,“朱菻,你帮我看着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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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菻答应了下来,等她离开房间以后,整个房间里就剩下自己和方言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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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地盯着方言看了会儿,就见他嘴巴微微翕动,好似在说什么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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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好奇又犹豫地俯身而下,凑了过去,一股酒味扑面而来,耳畔边随之传来蚊蝇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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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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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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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菻一个激灵,连忙跑到桌前,把龚樰早就倒好的热水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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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吹了又吹,但显然开水不可能这么快地冷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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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口干舌燥的方言不停地喊着“水”,朱菻突然灵光一现,从桌上又拿来一个空的搪瓷杯,热水在两个杯子之间倒来倒去,倒了一小会儿,又很不放心地亲自尝了一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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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水温无误以后,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方言的头,一点一点地喂到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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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久旱逢甘霖,方言贪婪地喝了起来,但喝完半杯水,还不觉得解渴,嘴上仍在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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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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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菻瞥了眼被自己喝过的另外一只搪瓷杯,心里万分纠结,耳边不停传来方言轻微的唤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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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之下,也不再犹豫,一边把水喂给方言,一边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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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没事的,我只是喝了一小口,从药剂学的角度,浓度并没有那么大,也就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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