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燕京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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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你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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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周雁茹和方言寒暄起来，王洁坐在一旁，直直地盯着这个礼貌却毫不怯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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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以往见到的青年作家完全不一样，没有半分紧张拘束，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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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雁茹拉开抽屉，拿出他写的两篇小说手稿，“这篇《黄土高坡》，除了些错字，没什么要改的，可以直接发表，倒是这篇《牧马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想到这样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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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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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凶手杀人都有作案动机，作家写作也有个动机或者灵感，总不可能说自己是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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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把准备好的说辞抖落而出：“说起来也是凑巧，我们知青点有个知青，刚好有海外关系，借着这一层，过继给亲戚当儿子，成功出了国，我们这些剩下的知青就讨论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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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喝了口水，“如果换成我们是他，到底是走是留？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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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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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周雁茹发问，王洁已经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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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回答道：“大部分的都选择跟着海外亲戚出国，当然，也有少部分选择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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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才在结尾这么写许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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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雁茹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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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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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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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一部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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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雁茹笑眯眯地盯着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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