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燕京！燕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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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社和大队派人护送下，方言带着行李，畅通无阻地来到长安，坐上前往燕京的绿皮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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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咣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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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里挤满了乘客，方言警惕地打量四周，虽然面前的人戴副眼镜，捧着本杂志，很像文化人，他的同伴们也斯斯文文，但并没有放下戒备心，一手放在行李，一手放在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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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之前，特意在内裤里加缝了一个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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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的除了饭票，就是自己插队这些年的全部家当，一共是36块5角5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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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来自公社和大队的奖励和伙食补贴，一部分是从知青生活补贴里抠出来的，还有一部分是自己偷偷当“地下包工队”，在工地盖厂房，一毛一角，全靠卖力气攒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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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饭！要盒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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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近饭点，列车员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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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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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咽了咽口水，虽然老乡特意给他准备了干粮，但从重生以来，就没有沾过油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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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专门的餐车吃炒菜，未免太奢侈，不过吃一盒盖浇饭，解解馋，还是能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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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地掏出5毛，张嘴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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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饭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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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猪皮冻饭，3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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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米烧茄子3毛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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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烧肉5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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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员热情地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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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皮冻饭，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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