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发抖,但又无言以对。再看时:戴天章已扬长而去。
戴天章大肆寻找着刺激,目无尊长,恣意而为。终于,纪家庄的人们对他忍无可忍,告到庄主那里。纪家庄主对戴天章在庄子里的行为也大为恼火,便把他赶出了庄子,并对他说:“你忘了全庄父老对你的恩情,以后永远也不要到纪家庄来了。”
纪心灵伤心极了,摊上这么个丈夫,有什么办法?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着个棒槌抱着走。可苦了年轻的她呀!抱着不到一岁的儿子戴云龙,含泪拜别爹娘,离开了纪家庄。
他们走了几个村子,希望在那儿落脚;但是人们打听到他们是被赶出来的,准不是什么好人,都不想收留他们。
他们走投无路,也实在是精疲力尽,思想再三,万般无奈下,便来到这深山野岭,世人感知不到的地方,在小山头上,多年前数名猎户进山狞猎而建造的之后又遗弃的小茅屋中,安了家。
戴天章砍伐树木,采割茅草,修缮了房子,并加固了四面的围栏。纪心灵放下大家闺秀的架子,为了儿子,动手开辟田地,围起篱笆,栽下果树,养起鸡鸭,采摘林间的野果野菜和山药,拿到远隔十几里的村集市上去卖,换回油盐和布料等日常用品。白天地里劳作,晚上织布裁衣;这样日复一日,辛苦劳作下,终于有了一个安稳的家。
本来离了纷扰的尘世,不必在乎官府的苛政杂税,及人情往来,可以过上快乐安稳的生活。但是戴天章奈不住寂寞,安静了一段时日后,又天天往外跑,即使数十里之遥的镇上,交狐朋狗友,吃喝嫖赌,每次回家都喝得醉熏熏的,动不动就打儿子,骂妻子,大吵大闹。纪心灵含辛茹苦,只把眼泪往肚中咽,咬着牙里里外外一个人,抚养孩子,盼他快点长大,能熬到苦日子到头。
戴云龙懂事了,很反感父亲的所作所为,便就说他,却经常招来父亲的毒打。
戴云龙问母亲:“阿娘,阿爹干吗这么凶呀,他是不是我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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