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NO00dd：告诫

人的人生，而是两人变成了一个人——自己在这个过程中，也将同样被对方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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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害怕被他们所改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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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看穿了江舟的心思，赫卡忒盯着他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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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害怕自己被改变。或者说，哪怕不去与可控要素连接，被改变这种事情也发生在每时每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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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斟酌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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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观念里，脱离了社会关系对于人身份的锚定以后，其实每个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着改变——无论是细胞的更替，还是思想观念的变化，都会令“自我”这艘忒修斯之船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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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在“改变”的问题上，江舟在乎的从来都不是“立场”而是“程度”——虽然无法定位从量变到质变的那个点，但换一口钉子跟把整船扩建成一艘战列舰显然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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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江舟的观念里，让另一个人思想合而为一并不算湮灭掉自我——只要对方不是像赫卡忒那样庞大，会瞬间会稀释消解掉自己的存在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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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担心的是，这样的改变——最起码在目前这个情况下——会不会引发灾难性的后果。”犹豫了片刻，江舟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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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雅努斯系统是一个潜力巨大，具备着无限可能程序。若是能够循序渐进的将全人类的思想都纳入进来，连接所有人的意识构建出一个思维矩阵，那么实现自己当初向雅努斯所许下的“让全人类能够互相理解”的愿望或许还真不是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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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做法就好似晶体的分形生长，作为起始条件的凝结核必须得足够完美，才能保证最后的结构不会自我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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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所要进行的第一步——最初的延伸，必须要找到一个足够可靠的凝结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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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而言之，他要找到的第一个可控要素，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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