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NO0001：晚上好

倒也没那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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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忍不住指着电视里的周曙光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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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伱是负责人的话，那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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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江舟嘲讽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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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窜出来摘果子的老杂碎一个，唯一在行的本事就是办公室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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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这种规模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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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保忍住了嗤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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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可能？合同上的几个文字陷阱，一个顶尖的律师团队，以及一些明目张胆的暗箱操作……然后，就像变魔术一样，一切研究成果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变成了‘周教授’的成就，跟我再无瓜葛了。小朋友，这个世界还没有单纯到，只是凭天才与付出就能获得应有回报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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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在讨论寄生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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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他不由回想起了双方摊牌的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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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挖走了技术骨干、架空了自己权力以后、暂停了研究进度以后，那个老东西居高临下地“大度”表示，只要江舟愿意让步，他还是愿意将江舟这个名字列入到雅努斯项目的开发者名单里——甚至可以很慷慨的放到第三排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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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江舟将手中滚烫的咖啡泼到对方的脸上作为了自己的回答——听说对方事后做了克隆植皮手术才恢复如今电视上的人模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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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舟第一次知道，当人愤怒到极致的时候，只会感觉整个世界都如冻结了一般平静。那天的他说的唯一句话是：“他来，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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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别拦他，让他走！你还真觉得自己很有才华了？我告诉你，项目离了谁都能够转，但你离开了公司的支持，连屁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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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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