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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仔细一听,隐隐约约是些大仇得报,主家安息之类的话,心中顿时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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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时便家破人亡,颠沛流离,前半生替人做租户,夜夜便是抱着这匕首刻苦练习,唯独希望有朝一日能亲手割下那李木田的脑袋来祭祀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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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大仇稍报,心中快意至极,有千万句话想要出口,身边竟无一人可分享喜悦与快意,不如同这老头一叙,临走一杀了之,岂不是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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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青年开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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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这元家墓上哭诉,不怕李家寻你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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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时日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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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汉抹着眼泪应着,低低望了那青年一眼,却是大惊失色,伏地跪下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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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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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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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吃了一惊,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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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汉莫不是在村头见过我?还是杀了他便遁走吧,省得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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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汉却掩着泪又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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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时常抱着少爷来田上坐,故而认得少爷,老汉至今记得您脚上有三颗黑痣,可以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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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汉活了七十余年,老成了精,硬生生倒因为果,惊得那青年散了杀意,愣了愣,急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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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伱可记得我母亲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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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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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汉从草垛中拎出根树枝,又用锄头抛松了土,仔细地刻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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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青年激动不已,却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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