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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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遂宁骤然对上他的面孔,眼中却浮现出那血淋淋的画面,如同饿狼一般扑过来,让他狼狈地转过头去,面色一阵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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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头是个会察言观色的,口中的话还没说完,注意到他异样的目光,连忙改了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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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哥儿…今个——是修武十一年,元月才过三日……你…已经闭关了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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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遂宁闭起双眼,把眼眶里的泪逼回去,沙哑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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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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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立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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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压住心底的恨惧,梦魇似地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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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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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哥儿…这两年寒气走得晚,都冻上了。”\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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